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18-03-07 09:37阅读: 次
《熊出没变形记》观后感
《熊出没变形记》在一如既往的环保、萌趣与搞笑之外,打动我的是“父亲”这个角色。
光头强的父亲是一个伐木工。
在光头强小的时候,陪他看马哈鱼跳龙门,骑自行车带他兜风踏青,驮在脖子上供他欢呼高笑,窝着大大的身子与小小人儿对战弹珠……
几番春夏秋冬过去,父亲晋升为伐木队长。
同孩子快乐的陪伴变得稀少,而职业习惯和父性的严厉在渐渐生成。他开始片面的要求孩子的成绩,对孩子的爱好、感情与感受无暇顾及,直至于无视。
同时光头强在长大。孤独地日渐长大。他对学习漫不经心,却花费大量精力专注于鼓捣发明上。
当父亲看到孩子卷子的成绩门门红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羞耻与愤怒。而此时的光头强,正在自己的小屋里研究怎么让手电筒打出七彩光影。
盛怒的父亲一气之下扯过手电筒摔在地上,一物瞬间分裂为几体。光头强的震惊自不必言。
伤害与隔阂就这样一步步加深,父子关系一步步疏远且陌生。
而人与人之间的鸿沟一旦形成,便很难消失。
光头强长成了伐木工。父亲已经老了。
老父亲带着对孩子无比的愧疚、歉意和爱,来看望、陪伴孩子。
他认真地努力地执意地甚至独断地一项项地做着――做早饭、放风筝、荡秋千、修手电筒……
可是,小时候受的伤,长大了就能愈合吗?童年时被忽略的爱,如今还能弥补吗?那深深的代沟,还能跨过去吗?
除了无私的爱、忍耐和包容,还有别的什么办法重修父子关系吗?
磨合,不一定能合,但一定先是磨——摩擦。
光头强受不了了,有正面冲突:“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来找我!别再来烦我了,回家陪我妈去吧!”有侧面埋怨:“他一来,把我的秩序全打乱啦!”
如果真的太打扰,那就离开好了。虽然万般不舍,却只能在留言上一一嘱托。有一条是:“睡帽留下了,光头容易着凉,晚上睡觉记得戴上”。这个细节一下子击中了我,使我泪流满面。
电影里的光头强开始有沉思。当他看到笔记本,当他明白父亲对自己有爱;当他被父亲抗在肩头,当他再次感到父亲的高大;当父亲把他扔向生地,做出自己被埋没的抉择……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爸!”那喃喃低诉的“不可能。不可能。”
深沉缠绵的背景音乐适时响起,有多少人在噗噗噗噗地掉泪!
“这世界再大,大不过牵挂,爱不过一句话……”
还好,老爸只是暂时被埋没,不是被埋葬,情节出现喜剧性转化。结局大好。
我想起我爸。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天下午放学忽然动不了身了。心里想要回家,腿却迈不动步。同学把我送到了家。晚上,爸爸带我去邻村一个老中医那儿,医生让去县里。
第二天早上5点多的时候,爸爸叫醒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县里,路上反复问我,会写信不?我说会。爸爸的意思是,万一不得已,可能需要我写求助信让大家捐款。我还记得当时心里想着,“那怎么好意思?”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的残酷。
在大厅里见到医生,爸爸就拉住人家说让“救救孩子”。我站在爸爸的身后,听见爸爸诉说病情时控制不住的哭腔。那么高大的爸爸,一个大男人,那样无助地哭腔,让当时的我十分惊异。
是血小板减少。其实腿上早已起了或紫或红大小不一的斑癫。也曾说过腿疼,大人以为不过是小孩子踢砖撂瓦,难免磕碰,况且孩子长得快,总会有腿疼的时候。
到医院还算及时。医生说如果起到大腿甚至腰部以上,严重的话或许就需要截肢。我只到膝盖以上。已经忘了当时是怎样治疗的。总之住了一阵院。回来后,爸爸总是剥很多生花生让我吃,因为生花生的红包衣吃了补血。
刚参加工作时,我在离家4里地的一个学校执教,一周回家一次。那时还是单休。如果不是十分农忙或其他特别的事,几乎每次我还没到村口,老远就会看见爸在那儿等我。一看见我,忙笑嘻嘻地迎上来,和我一起回家。
我和妈妈说着闲话,爸爸就开始给我擦车——自行车。他把车身连同轮骨车条轮胎都擦得干干净净,下雨的话还得仔细剔车瓦缝里的泥。擦了车,总是要捏捏车胎还有气没。就是还有,他也要再打两下。都弄好后,他就掂起来往下顿顿,再上下看看,再捏捏气足不足,再掸掸已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的车把车座上子虚乌有的灰尘。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把车推到一边放好。待我再要去校时,爸爸便总是先把车推着到门外,雨天就推到到大路上后,才交给我骑。
至少有6年,爸爸每周为我擦自行车。直到我换了电动车,爸爸开始帮我管理电动车。直到我结了婚,直到我有了孩子,直到我来到郑州,爸爸这些类似的爱一直有增无减。
我也还记得,那时已经是教学几年的我,一次周六傍晚回到家,正和妈妈在厨房说话,听见爸爸欢欢喜喜叫着我的名字从外面回来。看见我,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东西给我,说,“还热着,快吃吧。”我接过来看,是煎饼。爸爸笑嘻嘻地说:“去你舅老爷家了。刚才从你杨花婶家门口过,她家才摊的煎饼给了我一个,我一想你要回来了,就赶紧回来了。吃吧,热着香。”
爸爸过去给妈妈说:“我尝了一口,通香着哩。”妈妈责怪他:“你就恁没吃过?”爸尴尬地说:“接住了那不是随口嘛。我一想小娟该回来了,赶紧不吃了。总不能往人家再白要个。明起早咱也摊几个吧?”
我手里拿着热乎乎的煎饼,一时极为感动。小口地咬着,果然温软香鲜,十分好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记得这个被咬过一口的煎饼。
如今父母已年近古稀。每次我打电话,爸爸都嘿嘿笑着说,“你妈在这呢,给你妈说吧”或者是:“你妈在哪儿哪儿或你妈在干嘛干嘛,我叫下,你等着啊——”
父亲对孩子,可能确实不如母亲陪伴更多,没有母亲唠叨更切。他可能不习惯用言语诉说,而更习惯直接用行动表达。粗犷中的细腻,坚硬中的柔情,平淡里的关心,沉默中的打造。这就是父亲的爱,一直让我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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