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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母案考》观后感


    这几天有个 “被锁住女”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也好像扬到西洋去了，大有盖过奥运会冠军谷爱凌的趋势。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对这个事，咱不敢乱说，一切以官方的宣告为准。有人怀疑“被锁女”是被人贩子拐卖，与电影《贩母案考》有些许雷同。出于好奇，周六无聊，切一片西瓜，从网上找来电影《贩母案考》。吃着香甜的西瓜，看着沉重的电影，仿佛又回那个青春匆匆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代。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曾经的场景和记忆。电影开始，一只没有内容里面空空的大喇叭挂在树上，像无头的苍蝇，没有目标地在空中大叫“五讲四美三热爱”。这个我太熟悉了，那是80年代初期，我刚上中学，老师要求要学生做到“五讲四美三热爱”，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道德、讲秩序，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班主任要求所有学生把这个背下来，不会背的放学不能回家吃饭，我的同学吴小二因为背不上来，经常吃不上饭，至今好像营养不良，长到1.60就停止发育了，至今还对班主任老师耿耿于怀。我是充满爱心的人，直到今天对这个依然耳熟能详，在权力面前“讲文明”，在领导面前“讲礼貌”，在家里“讲卫生”，在老婆面前上“讲道德”，坚决不包二奶三奶，处处践行“五讲四美三热爱”。参加工作后，听同事闲聊，总是道德挂在嘴上，时不时评价这个人不讲理，那个人不讲理。然而现实却是，“一帮最讲理族群，却干着最不讲理的事”，以至进入21世纪，拐卖妇女儿童，骗婚骗财时有发生。这是我的同学吴小二对网络舆情经常说的一句话。吴小二有些弱智，读书功课总是不及格，但常常警句惊人。吴小二说，满肚子仁义道德的人背后都在包二奶，就像巴金的小说《家》中描写的那个衣冠楚楚的老头一样，那个老头虽然衣着整齐，却白发苍苍儿孙满堂胡子拉萨，在儿孙面前总是装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但在内心深处，却总是在琢磨着如何纳个美艳的少女为妾。吴小二说，公共汽车站依然还是从前的样子，一帮“讲文明讲秩序”的人乱哄哄的，像一堆蟥虫，鲜有排队的。当年的老师也大多退休了，这类经历某个特殊时代的人渐渐老去，在80年代初接受“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后，新世纪又成为公共汽车、地铁高铁上“霸坐”的主力军。



挂着喇叭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树下，是一个自发的农贸市场。市场里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台现代化的台秤。人口贩子像贩卖牲口一样，让各种各样的女人站在戏台的台秤上，向没有老婆性压抑得不到满足的光棍汉展示女子的体重。乡下的审美观与城里不一样，不单纯以苗条为美，更多考量是生育和劳动。赶集的多是农村男子，一个个尖嘴猴腮，像山间竹笋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刚从地狱出来的色中饿鬼一样，看见台上的女人，眼光放亮。人口贩子发挥自己巧舌如簧的嘴，向顾客介绍女人的身高，体重和劳动能力，就像介绍一头牛或一头猪，这些待售女子的报价，其价格明显低于同于同等重量的牲口。



我在乡村见过买猪的，买猪的郎倌拿着一条绳子，买到中意的猪就用绳子把猪的腿绑起来，牵着走向屠宰场。电视画面里呈现台下的男人大多背着框。我想，这些准备买女人的光棍，框里一定准备有绳子。这根绳子与买猪的绳子并无不同，只不过一条是用来绑人，一条是用来绑猪，仅此而矣。



站在台上的女人感觉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没有任何羞涩感。人到中年的女主角九斤也在其中。九斤重90斤，长得壮壮的。人贩子说这是一个好劳力，相当于一个好牲口。九斤是自愿被贩卖的，因为儿子娶妻拿不出彩礼钱，在丈夫的拳头下，自愿把自己的卖掉，就像卖一头猪一样，换来儿子娶妻的彩礼。



80年代初，我上初中，学《社会发展简史》，教政治的是一个老头，年轻时是个右派，摘帽子后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处理过，学校不让他教主课，而改教付课。这个老头老师上课时说，万恶的旧社会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普通老百姓也有卖儿卖女的，不过卖的都是未成年人，那些准备出售的女儿，拿着一把青草放在胸前作为标志。老师说，这个叫“草标”，表示幼年的女儿自寻买家，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冻死。看到电影里的九斤，我想，时代终究进步了许多，九斤卖自己时不用拿“草标”了，而是直接站在台秤上，多方便呀。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也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呼吸着南*县云雾山中荷尔蒙的空气，云雾山 “牢改队”的牛车兴冲冲地来到了这个农贸市场。牛车买九斤时，只说自己是队长，而把的六个男人集资购买老婆这个重要的讯息私自贪污了，没有告诉九斤。现在商业环境讲究买卖双方信息对称，牛车这个“牢改犯”却把重要的信息雪藏起来，实有骗婚的嫌疑。改革开放初期，市场经济不发达，专卖双方都有欺骗，这样的优秀传统一直传承到今天，即便经过“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的下一代，把商人的诚信早丢到遥远的海外去了。牛车虽然长得高大帅气，但长年的性饥渴却掩藏不住那颗春春欲动的心，在回山的路上，牛车在琢磨着如何把九斤搞到手，缓解一下长年的性压抑。



牛车是肩负神圣光荣的使命下山来的，受牢友们的嘱托，带着一大笔巨款--“牢改队”六个男人每个150元的集资款800元下山来买媳妇的。牛车是一个善良的庄家人，因为生活所迫盗伐林木被劳改，平素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部可用于劳动的牛车，可惜在那个时代，这也是个奢侈品，就像九斤想要儿子娶媳妇的800元彩礼一样奢侈。牛车带九斤走了好几天的山路，像回娘家二口子，充满温馨。从电影画面里看，山里风景秀丽，“路隘林深苔滑”，有翠绿的山色，“更有潺潺的流水”。然而二个人却心事重重。牛车想收获眼前的幸福，九斤在想如何摆脱这买婚的男人。无奈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作为母亲的九斤肯定不是壮年的牛车的对手。走累了的2人，在一处溪流下休息。九斤在溪水里洗去满身的疲惫，牛车就像牛郎一样，捡起九斤的衣服，偷看出浴的美人。九斤出浴，秀色可餐，牛车想提前享受眼前的春色，却被九斤坚决抵制了，就像那个国际贸易中进行贸易制裁的抵制一样中，不过是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的空想而矣。九斤借口没有举行婚礼，提前“操之过急”，理由不充分。经年的光棍牛车只能压抑自己的欲望，把九斤安全带到“牢改队”。



看到这一段，我想到我的同学吴小二。吴小二快30岁才结婚，多年的性压抑无处释放，不时到县城找三陪小姐发泄过剩的荷尔蒙。吴小二虽然弱智，但有把什么事情都能往“性压抑”上联想的天赋。有次他找了个皮肤很白的小姐，发泄完毕，随口说了“更喜小姐白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让三陪小姐刮目相看，又免费送了一次。吴小二经常向我吹嘘他这次免费的福利，说“知识不仅能改变命运，也能改变性欲”。我猜想，牛车这个这么帅气找不到老婆的男人，除了压抑的性欲可能还有知识的贫乏，处在社会的最底层，用心理学家马斯洛的说法，就是满足生理需求，仅此而矣。 观后感 http://www.guanhougan.cc/ghg1000z/232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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