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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恋爱的犀牛》观后感
 张凡心

昨夜，我和学长行诗睿一起看了戏剧《恋爱的犀牛》。

开始，舞台上漆黑一片，仅有两束昏黄的灯光分别照着两位坐着的男人。他们不语，只是低头缓缓地扫弦。我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等待捕获到这部剧的开场白。可男主的声音从左上方传来时，这才发觉自己的注意力早被这弦声打乱了阵脚（不得不说，这点设计的确实很好）。

男主马路坐在半悬的床上，两脚踩在空中。他喃喃自语般，说出了本剧的第一句话：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此前马路的生活中只有他饲养的黑犀牛图拉，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事业，没有人需要，人生几乎是零。马路永远是这样孤单一人。他是这样诉说：

“谁也不会紧紧地拥抱你，你的身体还是与他人无关。我觉得我就要这样一年老似一年……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你，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孤单，我忽然觉得我找到了要做的事——我可以使你幸福。她是一个值得你为她做点什么的人……”

人在遇到自己的同类时，会将自己所忍受的痛苦与眼泪放在对方身上并对其特殊关照。这也会导致他们从一种关怀经过抽象化成为了畸形的“爱”。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马路自己的爱情来得猝不及防——它发狂的一样爱上了女邻居明明。

可现实是，明明并不爱他，而是同样疯狂地爱着艺术家陈飞。我们绝不能否认马路和明明对爱情是敷衍的，相反，他们是极其认真的。可悲剧的是，他们疯狂相爱的并不是对方。马路和明明都是无条件执着于自己的爱情的，他们个性偏执，一万头牛也拉不回来。而这种执拗，跟马路饲养的犀牛图拉很像。我想，这大概也是这部作品为什么叫做“恋爱的犀牛”的原因吧。

剧中，马路为明明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他去教训陈飞，希望陈飞对明明好点，要么离开明明，这也使他的手受了伤；他去学英语，学开车，学计算机；除此之外，他还去上恋爱补习课，甚至明明写起了诗：

可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打动明明，马路为明明痛苦着。此时，明明也在为陈飞痛苦着。但恋痛是人的本能，于是他们更加疯狂的爱着。

剧中让我最印象深刻的片段有好几个。

比如，恋爱训练课上，一位女士说：

我的爱情丢了，丢失在喧闹的街道边，丢失在岁月的沙漏里，丢失在无穷的货架上，丢失在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上，丢失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面孔间。

明明说：

我的眼里带着爱情，就像脑门上带着印记的奴隶。

明明还说：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誓言了，誓言和送花吃饭差不多，只不过是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

它让我想起《云淹山•思君》的结尾：


“不敢言尽枯花句，愿伴偲偲渡春风。”


我很喜欢自己笔下“枯花句”这三个字。在恋爱关系下，甜言蜜语小情话谁都会说，可那些浪漫的跟花似的情话是终有一天会枯萎的。所以我不愿也不敢去说那些虚伪的表面客套话。相比于互联网上那些烂大街的文案，我只想在日子里能多花些时间去陪着她。这便是我表达对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

又或是，男女主角在舞台的一架“跑步机”上奔跑唱歌，干冰一点点在舞台上和整个剧场里里弥散开来。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在天幕上、墙壁上、观众席上。那个观剧体验是真的很棒。

唱的那首歌叫《恋爱中的犀牛》（网易云可以搜到），歌词如下：

鸟儿 全飞向南方/我不是鸟儿不需要南方/树叶 都面对着阳光/我不是树叶不需要阳光/我多么孤单 我多么勇敢/我是一只害相思的犀牛/我多么孤单 我多么勇敢/我是一只恋爱中的犀牛/火车 已驶进了站台/我不是火车不需要终点/雨水 已打湿了衣裳/我不是雨水不需要呆在天上/火车 已驶进了站台/我不是火车不需要终点/雨水 已打湿了衣裳/我不是雨水不需要呆在天上/我不是雨水不需要呆在天上/我是一只恋爱中的犀牛

以及，在夏天的一个深夜，明明来到隔壁的马路家。她叫醒沉睡的马路，让他起来吃蛋糕，并给了一只钱包做生日礼物。

马路说：“我的生日是在冬天。”

明明说：“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掉了？”

马路立刻点头：“你说我哪天生日，我就哪天生日。”

于是两人一起吃蛋糕，庆祝生日，接着开始了一夜情。剧本是用跳绳声替代这个过程，我所看的空花组虽然将这段模糊化、幽默化，但效果也是不错的。

二人在床上，明明请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也不要让她离开马路。马路郑重答应下来，并在第二天给明明带了早饭，用唱歌的方式叫她起床。

这首歌叫《柠檬》（网易云可以搜到），歌词如下：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衣柜里面挂着我的白天/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墙壁上布满了我的夜晚/杯子里盛着水，盛着思念/窗帘里卷着风，卷着心愿/每一次脚步都踏在我心坎儿上/让我变成风中的树叶/一片片随着那颤动的空气发抖/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床的下面躲着我的童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椅子上留下了你的温暖/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热情/我要用一生中所有光阴/想着你，望着你，等着你，我的爱情

但明明被吵醒后，只是不断警告马路不要做过分的事情，使得二人难堪。这个举动让马路怀疑自己昨夜像是做了个春梦，他开始疯狂。冲动的他将明明推倒在床，恰好此刻被找他的朋友们发现并及时制止了。　

在那天夜里，明明只是把他当做了陈飞的替代品。那天是陈飞的生日，她准备了蛋糕和生日礼物——钱包。可陈飞并没有来找明明，从白天等到深夜的明明十分失望和悲伤，于是她便把喜欢自己的马路当作自己喜欢的陈飞，展示了她那疯狂又可怜的爱。后面，陈飞走了，她决定追随陈飞去天涯海角。马路设法阻止明明，但明明根本不为所动。

前面，牙刷给马路他们一人买了张彩票。而在开奖的那一天，马路成为幸运儿，中了头奖——整整五百万。马路站在正在直播的画面里，对着话筒，宣布自己要将其中的十分之一要给他最好的朋友——图拉。他要为同他一样孤独的图拉买一只母犀牛用来交配。而至于剩下钱，他要统统献给明明。

这段情节让我想到了汪曾祺笔下《航空奖券》的彭振铎，二者都是希望自己中大奖来“解救”对方。不同点是一个中了，一个没中；相同点是物质在眼中对你毫无兴趣的人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假设这个世界上存在这样一个人，TA很有钱，又或许很有颜值，很有情商。有可能同时满足两个或三个特点。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在社会上的优异难道就必须让我只能对TA发情吗？难道我的“爱”就是证明其他人能力的强大吗？那我活得也太廉价了吧？所以，明明无情地拒绝了（这个设计的是明明在中间观众席的侧旁拒绝马路，位置就站在我和行诗睿的左侧，很近。效果很棒，演员功力真的很强）。

绝望的马路走投无路，于是他绑架了明明。在明明面前，他杀了视如己命的图拉，把图拉的心连同自己献给明明。明明哭了。她的痴恋让很多人看不过去，他们认为爱情是夸大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区别；认为马路是通过这样的爱情来宣誓孤独的自己与他人不同。

马路说：

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我要给你东西，我要给你幸福。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如何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入精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明明，告诉我该怎么办?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我心爱的，我的明明……这就是图拉，我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伙伴。明明，我想给你一切，可我一无所有。我想为你放弃一切。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钱、地位、荣耀，那一点点自尊没有这些东西装点也就不值一提。如果是中世纪，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如果在沙漠中，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作明明。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如果我是神父，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如果我是个哨兵，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会带着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他们会乞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可我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明明说：

那是夏天，外面很安静，一切都很遥远，我就那么静静地沉醉于你的呼吸之间，心里想着这就是“同呼吸”吧。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为生的，只要有爱情。我是说“爱”！那感觉是从哪来的？从心脏、肝脏、血管，哪一处内脏里来的?也许那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阳直射北回归线，季风送来海洋的湿气使你皮肤润滑，蒙古形成的低气压让你心跳加快。或者只是来自你心里的渴望，月经周期带来的骚动，他房间里刚换的灯泡，他刚吃过的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忘了刮胡子刺痛了你的脸……这一切作用下神经末梢麻酥的感觉，就是所说的爱情……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他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帖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你傻看我干吗？不值一提了吧？烟消云散了吧？你以为爱是什么？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海誓山盟，没有勇气的人，去找个女人和你作伴吧。但是，不要说“爱”，嘘……

剧中的马路不停诉说自己的心事，明明自说自话着她与陈飞的爱情。两个渴望爱情的人，两个性格偏执的人，爱情让他们更加孤独，渴望理解和倾诉。最终，却只能是牛头不对马嘴。爱情是跟任何人无关的，说到底只是自己的事情。就算两个相爱的人，他们在互相的心中衡量的地位也并非一致。著名英国作家哈代说过这么一句话：

呼唤人的和被呼唤的很少能互相应答。

前些日子，我身边的朋友告诉我，TA的对象之前多么多么爱TA，现在态度却变了很多。我告诉TA，这不叫爱，那只是浓度高一点的喜欢而已。浓度高，迟早会散的，那就是所谓的“新鲜感”。在生活中你可以说自己喜欢A，也喜欢B；又或者说你相比之下更喜欢A（刷帅哥美女视频常见这种情况）。

但你会常说你爱这个异性又爱那个异性吗？爱是要付出的，它是绝不可能比较的。在《恋爱的犀牛》中，马路告诉牙刷自己遇到了真爱，那是一个会要了他的命的女人。同时他也祝愿牙刷能同样早点遇到可以要他命的女人。

爱是一种完全畸形的对待。我们常说人人平等，可如果一个陌生人和你的身边亲密的人（家人，伴侣，朋友）相比，你是不是选择偏向后者？显然它已经打破了所谓人人平等对待的环境了，可这是生命的抉择，我们无法克制。

在我的回信《致麦子（三）》中，我说过：

爱是一个伟大的词，选择坚持爱下去的人都是勇者。在高尚的爱情面前，太多人伪装地疲惫不堪，其中又有极大多人去逃避责任，成为感情里的胆小鬼。我们常常低效地运用它来表达不合格的感情，对于爱来讲这完全可以说是一种亵渎。

临近结尾，马路用白塑料布盖住了明明的全身，而她的头顶上方落下了“雨水”。马路接着拿到了很长很宽的红布——那表示他杀死了亲手饲养的犀牛图拉。图拉是什么，仅仅是一只犀牛吗？当然不是。

在牙刷、黑子他们劝马路放弃追逐明明，回归正常生活的那段：

“他现在正在发情期，就跟图拉在非洲草原上一样。”

“就是为那复印机味的女人。”

“过分夸大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的区别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

“在这个有着无数选择的信息时代，‘死心眼’这个词儿，基本上可以算作一种精神疾病。”

“忘掉她吧。”

“ 忘掉她吧。”

马路却是这么回答的：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同时，在马路逼迫不乐意的犀牛图拉进入笼子乖乖顺从，好转移到新建的动物园无果后，马路发飙对着图拉说：

“你为什么总在那儿转来转去不肯进那个门呢？”

这就好像在质问自己：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自己不愿意成为一个普通人，而是成为一个特殊的为爱着魔的疯子呢？

通过以上这两个场景就可以看出——图拉就是他自己的镜像。

戏的结尾，马路说：

“别怕，我要带你走。在沼泽上面，在幽谷上面，越过山和森林，越过云和大海，越过太阳那边，越过轻云之外，越过星空世界的无涯的极限，凌驾于生活之上。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非洲草原，夕阳挂在长颈鹿绵长的脖子上，万物都在雨季来临时焕发生机。这只恋爱的犀牛已经不可思议的越过山和森林，越过了云和大海，也许它真的能带你越过星空世界的无涯的极限，享受爱的激情炫目的天空，感受生命的本质是这般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你要坚信上天会厚待那些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如果你爱什么东西，渴望什么东西，你就去爱吧，去渴望吧，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愿望，你就是不可战胜的！ 就这样勇敢去爱，像从未受伤一样。”

这段话让我想到了李娟笔下《阿勒泰》的那句：去爱，去生活，去受伤。

男主说最后那段台词的时候，旁边又唱起了之前唱过的歌。

唱的那首歌叫《玻璃女人》（网易云可以搜到），歌词如下：

我的爱人/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我的爱人/你是那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你是那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你是我温暖的手套 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流一样的/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重复几遍的句子却是用越来越平淡的语气唱出，就像这部戏剧的最后——马路那疯狂热烈到变态的爱同鲜血一样逐渐降温。

为了避免原剧本中的梗和观众接不上轨，因此剧里面融入了一些新元素（想那些魔性歌曲舞蹈以及那个枪打鸟的笑话，我和行诗睿以及其他观众都笑出声了），毕竟这部戏剧在1999年就开始上演了。这也是为什么剧中多次提到“临近新世纪”的原因。

《恋爱的犀牛》被誉为“当代爱情圣经”，我个人感觉，它不是说这部剧教会了你这么把握爱情，而是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爱情——那是一种要你命你也心甘情愿的东西。

马路和明明都是爱情下的悲剧人物。陈飞的爱情对明明来说是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但她仍然说“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而且不放弃，愿意舍弃所有追随他去天涯海角；马路也一样，明明的爱情对马路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但他仍然尽全力去追求，甚至献上图拉的心。

明明眼中的马路，只会表达爱情，却不会爱。再或者说，马路表达出来的对明明的爱，深沉，永恒，无以伦比；但是马路表现出来的对明明的爱，却是变态，脱线，无法接受。所以，马路说的那句话最适合，也只适合用在这两个人的关系之中：

我爱你，于是你的脸像天使一样；你不爱我，所以你的心肠像婊子一样。

这是马路所能想象到的，描绘那个他爱着又不爱他的明明，所有爱情的最好的表达。这种表达并不适于一般情况，因为：现实中并不常见这样的两个人，爱，和被爱，却在两个无法相交的时空，每一份感情都被纯洁真挚地付出，结果却是从第一秒就注定的悲剧，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不管你在这过程中怎么折腾。

在我们追逐爱情的时候，我们经常为了自己能够完成“追到对方”这项任务而花很多心思，想很多方法。但成功之后呢？你又怎样确保你们真的适合？仅仅是刚开始被TA的外貌所吸引，谈上后却又觉得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匆匆分手，就像没爱过一样？（爱被随口说来说去，也太廉价了吧。）

说到底，我认为这部戏剧起这个名字是因为犀牛的眼神不好，在它发情的时候，有时候看不清自己发情的对象是否是同类。

里面的故事也是如此：那么美丽深邃的爱情，只能够被表达，却不能落到地上变成爱。人们酷似发情的近视犀牛，把它的爱洒向草原，把它的血洒向草原。而恋爱中的男女就像犀牛一样，在感情的这条路上盲目、冲撞、而又不顾一切。如果说图拉是一头执拗的犀牛，那么马路和明明就是两个执拗的青年男女。剧中选择用白布捂住眼睛表达人物在爱情中的盲目。

这部戏剧是极度偏执的，无论马路还是明明。他们偏执地爱着，偏执地折磨着自己和彼此。通过自我感动，进一步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爱情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我曾在随笔《爱情与哲学》写过：

爱情不是哲学，哲学也不是爱情。爱情往往都是感性的，而哲学往往都是理性的。爱情一旦参合了理性便失去了真实，哲学一旦参合了感性便失去了本质。爱会让人疯狂，一切原有的规则都会被打破；爱会让人盲目，一切清晰的路口都会被转向。

写到这里的同时，我又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尼采的一句话：

世界本身是虚无和荒谬的，只有通过艺术的方式去加以表现，这个世界才变得合理和有意义了。

因此，爱情正是具有这样的能力，从而赋予了世界和人生的意义。

说到底，爱来爱去只是自己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你倾其所有去爱。但是，爱可以帮助你发现自己，去和世界、他人发生联系。虽然这么做会受伤，但疼痛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啊。否则，没有起伏的人生是多么空虚，多么苍白？

（完） 观后感 http://www.guanhougan.cc/fanwen/303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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