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19-06-08 08:43阅读: 次
话剧《鸟人》观后感
话剧《鸟人》(编剧、导演:过士行,隆福剧场。2019年5月22日星期三,晚)
去年在一次介绍捷克作家赫拉巴尔的读书会上,曾见过——过先生——他的确姓“过”,于是,就特别惊奇于国人姓氏之富饶。记得那天,过先生说在他那个年纪,比较关心的,就是离死亡还有多长时间(大意)。
过先生长我10岁,个子不高,微胖,笑容可掬,人称“过爷”——“过爷”祖上是围棋的国手,因而,他十分聪慧;那股子智慧,被他写进了戏剧的台词。
《鸟人》不属于喜剧或悲剧,应算是荒诞剧,但荒诞得没有太厚重的情感基础,就显得只是荒诞,甚至荒唐了。
《鸟人》的长远价值,我想,在于记录下北京人曾有“过”的风俗——拎着笼子遛鸟,之所以用引号将“过”字圈了,是由于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从前,复兴门往北的路边上就净是遛鸟的人,整日叽叽喳喳的,而今呢,变成了钱币“哗啦哗啦”的“金融街”。
《鸟人》前两幕扣的主题是“鸟和人”的关系,第三幕就跑题了,变成了“京剧和人”的关系,让一个大花脸演员“三爷”把“鸟儿们”的风头彻底压倒,于是,荒唐的效果就显现了——看到剧尾巴时,竟把剧头给忘了——没能贯彻好剧中的线索呀。
还有,就是《鸟人》是1991年写的,其中有许多那是年头的噱头——比如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之类的,现在再看时,已觉得不再能吊人的胃口——这可咋办?老剧怎么才能超越时间、用同样的“老树枝”——培育出新的诱人之花?
《鸟人》并没能做到。
因何呢?只是用逻辑模块,玩弄像搭积木似的一块之上再摆放出一块的“荒诞游戏”——却缺乏能撩拨人心的情感基础也!
这是很多所谓“现代派荒诞剧”的通病——比如在人艺小剧场看过的那些孟京辉导演的剧,如《恋爱的犀牛》,哦,巧了,今晚除了第二次见到“过导”,还几次与长相非常接近“孟导”的一位长发男子相遇——那不会就是他吧。
人年岁半老之后,对那些“逻辑游戏”式、太任意的“机械荒诞”已经感到略微恶心,至少是乏味,特想看点“真货”——有情理基础的。
想到了自家写的小说《马桶三部曲》——里面有多少精彩纷呈、能在舞台上展现的喜剧场景呀。
尽管对《鸟人》不甚满意,不得不承认,作为姜文导演电影《太阳照常升起》和话剧《天下第一楼》编剧的过士行——“过爷”,无论是他身上显露出的老北京“爷”的范儿、还是作为著名编剧,都是难得的。
因为话剧的确很难写——即便是这部很闹腾的《鸟人》。
2
在今日(25日,周六)《鸟人》团队下午与观众见面时,过爷(过士行先生)说他的《鸟人》之所以成就于30余年前、今天却仍能老树绽放新枝芽,原因是《鸟人》中含有四方面的元素:
1) 民俗——养鸟;
2) 其它艺术形式——京剧;
3) 新理论——心理分析(戏里有一个归国心理医生);
4) 新工具——科学(剧里有一个鸟类研究专家)
过先生说一般养鸟的,绝对不会唱花脸;
过先生说一般会唱花脸的,肯定不养鸟;
过先生又说即便某个唱花脸的也养鸟,却基本上不懂弗洛伊德;
过先生最后说弗洛伊德哪怕会养鸟、也能唱京剧演武生,他——
注定不是科学院的鸟类权威······
而,能把以上“四项全能”都收入囊中的,全球只有一个——我,过爷!
(我不会速记,因此,以上是过爷讲话的大致意思。)
不过,我倒是又仔细反刍了一下过爷的“最稳定结构”,试图找出即便《鸟人》的“时代抗老性”那般的强,那因何,我瞧戏时还老是瞌睡呢——最近没坐波音737 Max出过远门,不该有时差呀?
我终于寻思得半明白了: 过爷的“作品驻容术”从结构上看,没错,是禁得住时间的冲刷,比如,哪怕30年后北京遛鸟的人都“死绝了”(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恶语),但《鸟人》里的后三个“元素”还在——京剧不会灭绝吧、科学不会去世吧、心理分析——只要有地球上还有人类,分析是少不得的······
但是,《鸟人》的“硬伤”(我主观认为的)——恰恰也就在着“东西视角兼顾、四个要素俱存”上面了——不专一,太杂了。
你想,你去餐馆,想吃一次极品的菜肴的话,你希望侍者端上来的那道梦想大菜中——既有法国的蜗牛、也有美国的土豆泥,还有四川的麻辣烫、更有日本的纳豆吗?
单单鸟的故事——百灵鸟和一大堆的“鸟人”们,诚然,不足成为以托起几幕剧的大梁,但前半场“鸟”来“鸟”去、后半场却忽然转变为京剧花脸震耳欲聋的大戏,尽管热闹痛快,令人目不暇接,却也使人一头雾水,无所适从,于是,就不自觉地——瞌睡上了。
这么一分析,我终于不再觉得自己是提早精神麻痹和亢奋不起了!
其实,过爷的“四驾马车保鲜术”是不难理解的,也起到“抗时间癌症”的功效,因此,《鸟人》并不是噱头不足,后半场笑声依然时起,但那其中——并不包括我的。 我有种吃自助大餐的感觉: 酸的辣的咸的恶心的都往肚子里塞了,也撑饱了,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不如单独地吃上一道地道正经的菜肴——比如生煎臭豆腐——来的过瘾、有味儿。
但是,还是要庆贺过士行先生的《鸟人》能再次在隆福剧场奋起涅槃——连鸟带人,之后他别的戏再现——比如《厕所》复排时,我依然要来——这是毫无疑问的。
说起《厕所》:
1. 我存有一部书;
2. 过爷说写《厕所》时,起先没有舞台表现的概念,不知道上场几个角色们的屁股,究竟是该朝着哪个方向,比如应该朝上、还是必须朝东南西北中——还是著名人艺林兆华导演有实战经验,告诉他哪儿都别冲,就让屁股们冲着席上的观众······
由此,我在乘地铁返家的路上一次提醒健忘的自己,赶明儿买《厕所》票的时候,千万万千——得买最后一排的。
(同日傍晚,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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