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22-11-02 09:06阅读: 次
《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影评观后感
这部电影早在2022年春节的前两天就上传至bilibili和YouTube,一个月内达到了100万的播放量,虽然数据并不高,也积累了一些喜欢它的人,有观众在豆瓣开了一个页面,打分写评论。9月末,当豆瓣评论人数攒够了一定的数量之后突然开分,在导演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宣传文稿的情况下,这部看海报就不是什么 “正经”公司出品的电影被观众称为“近几年最好的喜剧电影,成了豆瓣实时热门电影榜单的常客。
导演汪英伦是一名华语独立电影人,十年前他来到加拿大读书,学习电影知识,后来留在加拿大,拍短片、MV,《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就是由他执导、加拿大话剧团(温哥华当地一个华人组织)旗下的积木影业提供资金与部分演员支持的影片。由于资金有限,支撑不起大手笔的制作和渲染,该片便通过伪纪录片的拍摄方式,“复刻”海外华人筹备春晚期间发生的啼笑皆非的故事,时长106分钟,是标准电影长度。
汪英伦所在的城市温哥华有非常多的华人,当大家凑在一起,就总想“搞些事情”出来。此前,加拿大话剧团每年都会在线下举办春晚,大家表演一些歌舞、魔术节目,只是后来受疫情影响,活动很难举办,线下春晚就变成了网络春晚。
当积木影业找到汪英伦,希望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将一年一度举办的“春晚”拍成一部电影,这个概念一开始令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首先‘晚会’和‘电影’其实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概念,其次预算低到离谱,如果有人听到要拿这个钱拍电影,肯定觉得在开玩笑。”汪英伦对《第一财经》YiMagazine说。
不过,题材的趣味性、较大的可操作空间、充满热情的演员、第一次拍摄长片的机会......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汪英伦还是决定接下这一单。留给汪英伦的拍摄制作周期只有不到三个月,他决定采用“时间倒数”的方式规划电影的拍摄流程,从1月31日除夕开始倒数,预留一定的影片上传时间,再分出一个月做后期,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在12月中旬之前完成所有的拍摄工作。
演员不难找,话剧团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汪英伦可以从中选出很多演员,甚至有一些角色就是根据已选定的演员特地安排的。伴随创作的深入,他也会从外面找人来演部分特定的角色。最难的地方是剧本怎么写、怎么将“春晚”和“电影”融合在一起。
汪英伦和他的团队一开始想做一个剧情片,其中穿插着歌舞、魔术节目,用剧情代替报幕的形式做一场春晚,但经费有限,最后决定用伪纪录片的拍摄方式,即模仿纪录片的形式讲故事。这种方法投资小、见效大、代入感强,是恐怖片和导演处女作在预算有限时的最佳载体,虽然视觉效果粗糙,但反倒成了一种风格。
就这样,一场发生在华人扎堆的温哥华,由冰糖葫芦国际华人艺术文化交流发展有限社团团长发动了一场“海外华人春晚”的故事上演了。最初重金聘请的导演叫卜建辽(不见了),场地负责人叫赵补拙(找不着),节目负责人叫肖点滴(笑点低),宣传负责人叫钱木柚(钱没有);赞助商是保健按摩中心“好用力”,按摩师傅叫“史大劲”,赞助商想把产品摆到舞台上,也有“仙女”带资进组,表演压轴大戏......在海外华人想要复刻国内春晚的过程中出现的违和感反而成为了笑点。
对于在东北出生、长大的汪英伦而言,春晚已不再是春晚本身,而是它的象征性。“虽然这部‘春晚’无法代表所有人,但它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记忆。全家人会在一起吃年夜饭,电视里的春晚很多时候就只是在那边放着,小孩出去放烟花,大人们坐一桌打麻将。那时候鞭炮和烟花一直在响,有的时候电视里放什么东西根本听不见。”
汪英伦在影片里穿插了许多当下观众对于“春晚”的理解,并通过片中胡教授和蔡导两个角色的口吻予以表达。比如片中胡教授指出“其实多年来,在海外各个国家里,只要有华人聚集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春晚……春晚是刻在每个中国人基因里的东西。”蔡导则表示“春晚是一种集体的幻觉,大家是为了排春晚而排春晚,为了看春晚而看春晚”。
在平台上,《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被贴上了喜剧的标签,观众也有了“谐音梗已经玩明白了”的评价。不过在汪英伦看来,自己没想过拍一部“喜剧”, 其中很多引人发笑的桥段并非剧本预设,而是非职业演员的真实表现,比如两位黑衣人抬不动,“仙女”从空中摔到舞台地板上的镜头。
片中不断出现的谐音梗和“抖机灵”的笑料也更多是向观众做出的妥协:“我们本来是想做一个比较荒诞,比较真实的东西,但如果不放点好玩的东西上去,比如一些谐音梗、奇葩,很难有人撑下来看,所以我们就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都扔点烂梗,让人‘哈哈哈’地看下去。”汪英伦说。毕竟,对于一些利用碎片时间刷bilibili、习惯看短视频的受众而言,106分钟的片长是在挑战观众的观看习惯。
作为导演,汪英伦最喜欢“全能异人收容所”的部分,在里面他玩了一些“抽象的东西,带有一点学术的性质”。这是他作为创作者,发挥得最不受限制的部分。
目前,《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在bilibili上评分稳定在7.7分,并收割了bilibili210万播放量和超4万条弹幕评论。对于一部影片和导演来说,有争鸣总好过无人问津。
拍摄电影是很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都想触碰的“珍珠”,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获得。汪英伦和身边很多同行朋友在毕业之后都为生活所迫,每天只能在剧组里做场工、灯光师,或是自己开工作室,给客户拍广告,很少能做属于自己的作品。
做出属于自己的作品对汪英伦而言非常重要,但他也知道在加拿大,做一个独立华语内容创作者是一件尴尬且艰难的事,“独立意味着没钱”,很多时候他拿自己做的短片投一些欧洲电影节,但很难获得当地主流文化的认同,上升渠道并不多。不过,考虑到英语非母语,汪英伦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华语创作者身份,对此,他解释说,“虽然我也可以用英语创作,但在导戏过程中其实还是会有细微理解上的偏差,如果有一些细节我感觉不到,那么就无法判断是否正确,这个东西对导演来说是很致命的。”
先拍一些短片、参加一些电影节,是汪英伦找到的对新导演来说相对友好的方式。2018年,汪英伦执导的一部影片入围汉密尔顿电影节,被选入了Dark Comedy Program(黑喜剧单元),这让他有点意外,毕竟在大多数时候,他并非为了拍喜剧而拍喜剧,自己只是一个有点幽默感的人。“在我的片单里,‘幽默’是常见的元素,带有一种‘启发’的性质。”汪英伦说。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哈哈一笑,轻松看完一部影片了,这被他称作“电影人的职业病”。
作为执导的第一部长片,《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对汪英伦而言有一种“试验性”。他将喜欢这部影片的观众分为两类,一类是轻轻松松过来找乐子,一类是看懂影片中创作者想表达的内容,介于两者之间的则会觉得烂梗并不好笑。“在渠道上,以后拍片子还是要选好投放的地方,如果继续在网络平台投放的话,做短一点的东西对大家都友好;做长片的话,还是要投到专门放长片的地方。”汪英伦反思。
在如今电影工业化日趋成熟,但题材风格却逐渐趋同的电影市场中,《一场很(没)有必要的春晚》的出现很有必要。成本小并不影响影片的有趣程度,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电影人做出了好的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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