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http://www.guanhougan.cc作者:观后感时间:2020-07-12 07:57阅读: 次
《小武》影评
《小武》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偷梁小武所经历的一些苦痛的记忆。
从电影开头,一辆破旧的公交车无所事事的行驶在马路上,也是小武的第一次亮相。70.80年代风靡的长发,歪着头四处谨慎张望的一对无神的眼睛,兜着一只黑粗框眼镜,毛衣西装,加上几乎拖着地的长裤,一下将氛围拖入了那个年代,落后与发展并存,沉沦与觉醒相悖的年代。 而后,小武开始了奔向堕落的道路。为了塑造一个全面的人物,电影采用三段故事的衔接,从不同人际关系中刀刻了“小武们”这一被时代抛弃的人,进而从更深的角度反映的故乡的变化,崩坏与新生。
1. 改革开放以后,下海的人迅速富起来,人民的生活也不断发生难以言表的改变。小武深知继续自己以前的扒手“手艺”是没有前途的,于是,他找到了儿时的伙伴——靠走私光碟和BB机而脱身于小偷行业的大勇。此时的大勇,已经成为县里的纳税大户,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钻进了大勇的院子里,虽然不起眼,但大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小武。大勇支开电视台的人员,拉上小武进了里屋,两个人缩在狭窄的里屋,各自点着烟,听着电视放着没头绪的新闻。
沉默良久,小武走出了房间,大勇叫他以后别来了——他不想再引起别人对于他以前身份的讨论,一个小偷。一种人格的上升?还是品质的败坏?当阶层发生变化,内里的尊严就像吸了毒品一样疯涨,他需要割裂。无疑,小武成了牺牲品。一个人有钱了,一个人改变了,似乎就会有些东西被遗弃,说不出是主动还是被动,但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把我们带回那个时候,那个近乎湮灭的从前……小武走到大院门口,看了看天,扶着墙。瞥见了一排排描着身高的粉笔字,隐约可见勇,武两字。小武抬了抬眼镜,大步走开了。这隐约是一种暗示,也似一种决裂,那种似我非我,似握非握的熟悉好像就从此溜走了……
2.转眼,无所事事的小武在街上闲逛,听着喇叭里循环着法治社会的宣传(这让我想起了崔健的《缓冲》,周围到处传出的声音真叫人腻歪,让我感到一种亲切和无奈……),渐渐露出不屑的冷笑。
一番“工作”后,他走到药铺里,跟老板闲聊了几句,找老板把散钱换成整。随后,小武便揣着钱到了歌厅,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里。熟稔的老板娘皱着肥腻的脸给小武带了个姑娘进来,也就是那个把小武打得更碎的歌女——胡梅梅。
留着长发的南方歌女胡梅梅熟练的打开了播放器,拉着小武唱歌。而烦躁的小武就瘫坐在沙发,一动不动。仿佛此时他才能有选择的权利,有控制的力量。我们所说的“控制”,无非就是对他人行为,思想的影响程度,从而导致的不同结果。
小武在此刻拥有了,于是他有些解脱了。胡梅梅伸手去拉小武,想叫他一起唱,小武拒绝了。“老子他妈的花钱就是来听你唱的,老子不唱”,小武吼道,胡梅梅也不是软货,丢下话筒就坐着不唱。两个在各自生活有不同欠缺的人,此刻似乎找到了相同的痛楚。
不久,胡梅梅开口让小武出去走走,小武应允了。镜头转到二人在街上闲逛,胡梅梅到了一个电话亭,播了那个许久没打的电话。“喂,梅梅吗?”“妈,是我,我在和导演试戏呢,都没问题,你放心。”小武再旁边听着,沉默不语。每个在外的人,都不敢对家人坦白,这是在外漂泊的代价。
废弃又布满青苔的旧墙托映着小武松垮垮的肩膀,小武冲上二楼又走下来。胡梅梅要回歌厅了而后,转身已走的胡梅梅突然又回来,给了小武一个匆忙却又郑重的吻。小武内心有些东西萌发了,谈不上爱情,那是另一种常人司空见惯的,轻易所拥有的——在乎。
小武在同行的嘴里知道了大勇要结婚了,却没有告知自己。他想兑现小时的承诺--结婚的礼钱——六两钱。 又一次,小武到了大勇的屋里。这时大勇已经在布置新房了,到处都是喜帖,和小武缄默的站立。还是照常,小武和大勇各自抽烟,小武拿出了礼钱,大勇没有动,随后又把钱丢给了小武:我不要你的钱。小武把钱一洒,走出门去。此刻的小武只想继续去找胡梅梅,于是他到了歌厅,却听老板说胡梅梅没来,生病了。小武找到人打听胡梅梅的住处,过去了。
一间逼仄的小房间,里面住着天南海北的不同歌妹,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女的对胡梅梅说:我们上班去了,有事联系。小武站在门口等那些女的鱼贯而出,随后靠在门框。“进来啊,坐”胡梅梅说,小武漫步走了过去,径直坐在了床上。“怎么了,没去歌厅?”“不知道为啥,肚子痛。要是有个暖壶就好了”。小武坐着抽了根烟,出门了。出门后,小武到了药店,讨了一个暖水袋,搭着别人的三轮,又到了胡梅梅住处。胡梅梅对小武的再次来访有些惊讶,招呼他坐,小武直接把暖水袋丢给了胡梅梅,坐在了床边。胡梅梅起身灌了开水到袋里,继续搭着被子,“真暖和。”“那还有假。”小武笑着说,说着说着,胡梅梅欠身靠在了小武腿上,两个人就这样……
两人操着不同的心思,却在各自身上找到了不同的慰藉。
小武琢磨着给梅梅买个戒指,到了首饰店,挑了一个小金戒指,付完钱就走了。路上,小武拿着这戒指,放在眼前,仿佛期待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稀罕的样子。小武到了歌厅,问老板娘胡梅梅在哪,老板娘支支吾吾,就说不在。小武一再追问,老板娘却告诉他胡梅梅今早跟一个山西的商人走了。小武愣了一会儿,低着头走出门外。有时候生活的胁迫,使人无法再拒绝些什么,胡梅梅的离去,也似那些浮萍,被时代的大浪卷走,了无踪迹。
转眼小武回到了家,那个在影片中从未提到的家,仿佛是贾樟柯故意忽略这一部分,却又隐含着什么不同的意味……
小武拿着预计给胡梅梅的戒指,送给了他妈妈。但是转眼他妈妈又把戒指给了家里老二新找到的对象。小武找到母亲询问,他母亲却避而不谈,终于在小武一再追问下吼道:怎么了,我给了又怎么了,你连这点孝道都不知道了吗?小武哑口,镜头转到家里开会,父亲要求老大和小武一人出五千,给老二当结婚的钱,父亲偏心的决定让三方吵了起来,小武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背后响起父亲的大吼:你出去就别回来了。
小武在三段关系都决裂后,再次恍惚地走在街上。
终于,小武在一次例行公事中被抓了,熟识的警察将他拷在电线杆旁,去办事了。小武无奈又无望的蹲在地上,似乎找不出什么表情。慢慢,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一群人居高临下般的看着蹲着的小武,而小武也似乎找到了生命的价值……
色彩是千姿百态的,人是无重难量的。小武,作为社会边缘的人,仿佛能比故事中的人更能先感受到那种压迫。
最后,还是崔健那句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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