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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 Black Swan》观后感



我自小躲避一切惊悚片恐怖片，至今保持着“看电影首选迪士尼”的“纯正儿童心”，只怕易情景代入的我陷入夜长梦多的“恶性循环”之中。感谢英美电影与文化鉴赏通选课，用八成的惊悚片成功逼迫我上路，也明白了惊悚片唬人的皮囊只是艺术外化的一种工具，剥开皮囊其实拥有有血有肉的故事。

就这样无数次吓跑与躲闪，懦夫实锤。




今天想和大家分享我的惊悚片处女作，虽然是课堂要求但极具鉴赏价值的奥斯卡提名作品《黑天鹅》。




这本质上是一个探寻完美、定义完美的故事。核心人物仅五位，人物关系简单：女主妮娜，新任天鹅皇后，在追求完美的路上冲破第一人格，走向生命陨落；男主托马斯，芭蕾舞团负责人，帮助女主释放欲望，逼近黑天鹅这一演绎角色；女二莉莉，天鹅皇后替补，女主的警惕及艳羡对象，恰好对标女主所缺失的自由、性感、欲望，常作为女主致幻对象出现；女主的母亲，前芭蕾舞者，因沉溺情爱生下女主被迫放弃芭蕾梦想，是全影片禁欲主义的代表，女主视一板一眼的精准为完美的观念塑造者；贝丝，前天鹅皇后，女主的偶像，悲剧的结局让女主不断在“对完美的认知中”挣扎。



不似韩剧以狗血的剧情和复杂的人物关系作为支撑全剧魅力的手段，欧美电影更多以叙事手法和精神分析手法来充盈整部作品，使其有血有肉，令人获得感官和内心的满足。《黑天鹅》在如此简单的人物关系和剧情发展之下，是如何做到如此高的文学美感和内容效果的？我想在于文学叙事手法的运用。本片应用最巧妙、最值得探讨的叙事手法便是大量的象征，全方位的象征，细枝末节的象征，致使整个故事变得充盈有逻辑，灵动有魅力。
一是人物的象征，二是颜色的象征，三是本片片名——黑天鹅的象征。

Ⅰ 人物的象征


这一部分象征在上文剧情简介时有所提及。《黑天鹅》的人物关系简单，结构清晰，却与女主探寻完美为核心，各自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首先是女主本身，作为全片探寻完美意义的主体，导演对于完美的展现也从女主的行为变化中得以展现——以动作细致严谨，卡点精确无误为完美，因此前期的女主一直以时刻紧张、不易近人的方式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也难以诠释黑天鹅野性、自由奔放的一面；同时，女主也是一个充满志向的芭蕾舞者，成为天鹅皇后是她一生的追求，后期在身边人的引导下，她逐渐懂得了情欲的展现是演绎好黑天鹅的关键，不断在黑天鹅的演绎之路上走火入魔，人格分裂，最终也因抵达所谓“完美”而抵达生命终点；



男主托马斯是女主的人生导师，也是整部影片剧情发展的推动者。正是他通过理论和实践的双重引导，使女主渐渐意识到天性的释放与情欲的表达是诠释好黑天鹅的关键；



女二莉莉，私以为是全片仅次于女主的重要角色，她本质上作为女主妮娜相对称的镜子，象征着妮娜所缺失的关于自由狂野，女性气息等所有特征，也因此为女主所艳羡与警戒。我甚至怀疑女二莉莉根本不存在，从头至尾都是妮娜的人格幻象，是妮娜完成人格分裂前另一自我意识的实物寄托；



贝丝，前天鹅皇后，对于妮娜来说更多是一种偶像与榜样的象征，像贝丝一样完美诠释黑白天鹅一直是妮娜的梦想，以至于在后期亲眼看见贝丝以自残沉沦生命时妮娜是何其恐惧，某种程度上，贝丝的结局也提前暗示妮娜自己未来的结局；



最后妮娜的母亲，则撑起全片探寻完美之路的阻碍者，象征着禁欲主义与保守主义。她年轻时受情欲所害丢失了实现梦想的机会，便把对情欲的痛恨强加在女儿身上，用极强的控制欲将女儿锻造成一个举措合规的禁欲主义作品，当妮娜的潜在人格不断突破躯壳时， 影片通过女主母亲“自残”以及天鹅湖舞台剧终前的眼神展现了“作品锻造失败”的绝望。



Ⅱ 颜色的象征


本片另一处值得留意的地方时是影片颜色选择的变换，导演几乎以颜色变换作为展现角色状态和推进剧情的工具。影片最开头，导演竭尽全力地为观众展现粉色这一少女色调——妮娜前往company的粉大衣白围巾、完全粉色公主调的卧室，多次描绘的粉色芭蕾舞鞋……通过粉色传达妮娜干净纯洁，对梦想的一心一意，稚气未脱的精神世界。此时的妮娜处于精神处女的阶段，这也是母亲潜心控制与培养的结果。




到后来女主稍稍打扮后找男主恳求角色出演机会时， 所涂的口红已变成稍带性感和成熟气息的橘红。再到莉莉带妮娜夜游酒吧，服下致幻药物纵情释放时，女主身上的黑色蕾丝衣、此次事件后彻底变成灰黑色系的穿搭，象征着女主逐渐摆脱母亲构建的牢笼，达到内心欲望被完全释放的阶段。



最终黑白天鹅表演服的转换，白色天鹅服配上暗红鲜血，象征着生命的陨落。全片用最可感官的颜色转换将女主的心路历程直接外化，以丰富的色彩充盈视觉的同时也能让观众感知到影片内里的剧情丰富性，极具艺术鉴赏价值。



Ⅲ “Black Swan”的象征


影片以“黑天鹅”为名，便可知该意象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从正如前文所提，黑天鹅象征着欲望、自由、纵情、野性，是情欲的化身，本我的展现，它要求脱离社会隐性准则，在无拘无束的状态下最真实的展现自我魅力。


基于此标准，其实片中的黑天鹅演绎者绝不仅仅只有女主：首先自然是莉莉，她是全片中最符合黑天鹅气质的角色，也是女主觉醒前最适合演绎黑天鹅的角色，其身上与生俱来的欲女气质使其可谓是天赋型选手；其次是前天鹅皇后贝丝，毋庸置疑，其拥有的辉煌历史可以直接印证其对于黑天鹅气质的完美诠释，以及在被宣布退休时对男主托马斯酒后的真情流露、屡次自残行为也能直接体现出黑天鹅不谙世俗、蔑视原则的特征。


实际上，男主也可诠释黑天鹅，若非骨子里的拥有野性与情欲，也难以成为女主自我解放的人生导师；母亲亦可，纵于情欲断送舞蹈生涯可以看成人生前期黑天鹅气质的展现，人生后期对于妮娜极度扭曲的控制欲望也能反映出其欲望未消，只是换了一种展现方式而已。




世上有无真正的完美是一个宏大的话题，并且无论探究结果如何对个人的发展与追求意义并非那么重大，尚且不谈。但我很想知道的是，追求极致的完美、用生命竭尽全力地追求完美以求perfect ending对于生命个体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及是否值得。
鉴影至此，也希望有兴趣的人可一同品味这一部人性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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